了,我分明记得夏雪平跟我说过好几次,外婆应该是根本不懂搏击、武术的,当然,夏雪平说这些也都是姥爷告诉她的,难不成,外公也在骗夏雪平?骗自己的女儿说,你**不会任何武术、不会打架,那其用意又是啥呢?那么,除非,刚才这番话,完全就是夏雪原自己编的。
更重要的,是接下来这一点:
“那他们都*了,就你活了下来?而且你还找了个替*的,从*检报告、到殉职公告上,写的全是你跟着一起*了——你能借*还魂,为什么我外婆、我舅*他们不能?”
夏雪原再次抬起*,一种厌恶以及不耐烦,缓缓从他的脸上显*出来,他*着烟嘴,咽下一口烟雾,单*拧起来看了看我,面部肌*又随着那一口过了肺的烟圈从他的鼻子里喷出而舒缓下来,他开口说道:
“那是因为巧合——因为我恰巧gan掉了一个人。gan掉了一个最后负责从家里离开的小喽啰!你以为我一点事没有嘛,我的外甥?”
说着,他突然把香烟丢在地上踩*,然后把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脸颊chu,用手掌轻柔了好几下,接着,从他的下颌骨chu,竟然揭开了一点皮——旋即用大拇*一撑面骨,食*往自己的面皮皮*里一撬、再跟中*一夹,掀开了自己脸上的那块“面部肌*”:
我心中登时骇然:那根本不是人皮,而是一块硅胶面*……
从面*下微微*出的地方,我分明看到了一块跟夏雪平后背和肩膀上一样的、被火严重烧伤过后留下的纤维化的肌*,紫红*的纹理中间,还留着依旧焦黑的面部神经与*管,并且,貌似是因为那里的汗腺和毛孔都被烧坏了,又被那厚厚的硅胶盖着,所以,在那纤维化的肌肤上,还冒出了密密**的金黄中透着*红的疱疹……
“舅,你……”
“看到了么,秋岩?我这十几年来,甚至到现在,没有一分钟一秒钟,不是在痛、在痒的!我遭了这么大的罪!你以为我不想救你外婆、你舅*?我也想!”说着,夏雪原又把手放开了。
他这边把话说完,桂霜晴和苏媚珍也没闲着。苏媚珍连忙下了板床,蹲着从自己的床铺下拉出了一只铁箱子,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只药箱,打开药箱后,自己从药箱里面掏出了好几个小药盒,又拿了个小*纸碟子,从药盒里面用镊子夹出了少说得有十几粒各种各样的药片、药丸、胶囊,放在了碟子上面;而桂霜晴则在苏媚珍拿了药盒之后,又从里掏出了一个药shui瓶、一个药膏瓶和一包纱布,背对着我挡在我和夏雪原中间,拆了夏雪原脸上能盖住他差不多八分之五、留着两个*睛孔的硅胶面*,然后用剪子剪了一张纱布,用酒*浸透了纱布之后,先后蘸着那瓶黄药shui和那瓶青绿*的药膏,在夏雪原的脸上轻轻地擦拭着,而在这期间,夏雪原的双手一只攥在面前的tai案上,全程都是紧攥着,*管紧绷着,并且浑身上下都在发抖;大概过去十几分钟之后,桂霜晴才把那几团纱布丢掉,又找了一管胶状物,在面*的反面全部涂抹上,又细致地bang着夏雪原将面*在脸上贴合好,然后苏媚珍又端着早已倒好的清shui,跟那一盘赶上开胃小菜*拉一样的五颜六*的药粒,捧到夏雪原的面前。夏雪原端着药粒,一口全都塞进嘴里,大口大口嚼着一口气咽下,又喝了满满一杯shui,深呼*了三番之后,才对苏媚珍和桂霜晴摆摆手。
“你看见了吧?这十几年,你舅舅就是这么活过来的!我不是不想救你外婆和你舅*,我也不是不想找你、找雪平去,告诉你们我压根儿没*,但是我没办法!我当时真的差点就*了!我也很愤怒,我的愤怒、我的疯狂,在当时事情发sheng之后,根本不亚于雪平!但后来,我忽然觉得,或许就让人以为,我真的*了,或许也可能是一件好事——恰巧那个被我反*掉的家伙,跟我的体貌特征相似得很,所以,我又费了好大力气,让当时侦办我这案子的同僚,让他们把那个人的DNA、*纹、齿龄、*型,全都换成了我的。此后,我一直在暗中等待时机、积蓄力量,要不是这样,你以为,我单凭我是夏tao的儿子,就能成为‘天网’的‘大先sheng’、
就能成为‘覆shui系’的‘*领’?这世上的好多风光,其实都是用了旁人想象不到的*泪与苦难换来的,秋岩,我的外甥,这世上的很多事情,远比你和雪平以为的,要复杂得多!”
我看着夏雪原那张虽然现在看不出任何瑕疵、但的确是被用光滑的硅胶面*盖住的可怖的脸,依旧心思不能平复。
而就在我沉默的时候,夏雪原又微笑着看向我,还对我伸出了手来:“秋岩,来吧,来bangbang舅舅。‘覆shui系’需要新鲜的*液与力量,而你外公的‘事业’,也需要有人继承和发扬。”
不得不说,在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痕之后,我很同情和可怜他的遭遇;
但我依旧不知道,他到底在gan什么,所谓的“外公的‘事业’”,又究竟是什么。
——很久很久以前的夏雪原,并不是一个喜欢说空话、喜欢利用自己身上的伤痛来煽情的人。
“呼……你得让我考虑考虑……”我低*叹口气,没答应,也没拒绝,“毕竟今天晚上,我遇到太多事情了;而且,我到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想明bai……”
“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想明bai呢?秋岩?夏家人zuo事,向来雷厉风行,你外公是这样,你外公的didi、我叔叔是这样,雪平也